人到了某個年紀會開始思考自已未來的路向。古語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其實早於幾年前我已經開始嘗試變型,由分析員,政府工,政務官,督察等都"試過"(考試那個試)。但最後也只是原地踏步,做我的銀行客戶經理。但在這個我不喜歡的工作上,反而做得有點成績。可是,我終於明白我不論做什麼的工種,我都不會感到快樂。原因是性格!我漸漸發覺自己其實是不喜歡受到制度的制約。我喜歡自已有一套處事作風。由我第一份工作開始,我坐在椅子上每日都思考著幾個問題。為什麼工作的流程是這樣而不是那樣?我不能改變工作的流程那我怎樣安排它們才能快一點完成工作?為什麼會有這個多餘的程序,做了也不會對整件事有所幫助。我要加入什麼的程序才能確保我的工作沒有出錯呢?
我經常難以認同公司的工作模式。過了幾年,我習慣了。變得不再去問為什麼,明白我最多只能問如何做。我開始在公司容許的地方下墨,做我喜歡的模型去幫我自己減少日常重覆性的工作。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自懶惰,才喜歡找些事情去「攪」。
小生意
直到今年初和女朋友做起小生意(我和朋友戲稱那是網上賣東西不是什麼生意,以免給他們笑我自以為生意人),我開始明白自己的強項和弱點。我和女友分別負責不同的部份。我基本上是負責前枱和後枱的分工,而女友就負責中枱的分工。前枱主意是負責客戶和銷售,而後枱就是基本公司流程,會計及財務等架構上的建設。我由讀書年代,就很精於架構建設。畢業後的這七年之間,也讓我漸漸學會和客戶談話的技考和投訴的處理。
但說到精細和準成度高的工作,我就應付不來。我一踏入社會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是銀行櫃員。這工作要求每天重覆地處理現金交易,而公司也不容許出錯。但我每每都會出錯,不是現金當支票入帳,就是存款當提款等。因此跟單落單這些要高度準成的工作就由女朋友去負責了。而我另一比較弱的地方是創造力,基本上在原有的產品和概念上作出修改倒沒有什麼問題。但若要我去創作出新的意念我不太在行。而我對潮流和社會的觸覺也不及女友好。因此,在業務方向和產品的挑選全由她去負責。而我就為推行產品和概念去作出策略性的規劃。
三十的關口
再過幾個月我就足三十歲了。很多人也會認為三十是一個特別的關口;女人趕著結婚,男人趕著事業有成。以三十歲的界的原因大概是女孩子到了二十五至三十歲就到達女性最盛放的年齡,三十過後美貌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吧!而男孩子到了三十歲還沒有出得到公司和老闆的賞識,那往後未來要成功的機率就大大減少。你試想想在公司成功的管理人大都早於二十五至三十歲期間被栽培和提拔。若到了三十過後才給人發掘出來的不是沒有,只是比較少。那樣遲沒有被掘出而又有能力的人,我相信是那人都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而我近幾年轉了幾個老闆也對我器重有加(自以為),而我也十分感激他們對我的幫忙。好多人覺得我運氣很好,轉了幾個老闆,也轉了分行也可以愈做愈好,認為我可以一帆風順做下去。無可否認我於客觀的角度去看是做得十分十分不錯,而且有很多人恨也恨不到的機會。但我明白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我愈做愈高職位的話,我只會愈感矛盾和無奈。
我不是不喜歡金融,而是我討厭那以利潤為本忘了客戶本身的利益的企業文化。高利潤不是問題,但沒有良心是天大的問題。我們日日都鬧地產賺取暴利,但沒有鬧過LV或CHANNAL是名牌霸權。原因在於大家對於名牌的高價有充份了解,即是貴也是甘心去買。可是地產商卻以不同的手法去偷位發水,五樓變地下等不良手法去賺取最大利益。這是一個資訊不對等的不公平交易。金融界也存在著這樣的問題。銀行每日也要不停的推銷著不同的產品,由私人貸款以至保險和投資,每每都不一定是客戶所需要。那都只是銀行為每年的財務報表有所增長,管理層多分幾百以至幾千萬花紅而做。而銀行職員就只有盲目地去推銷產品給客。也許你經常也收到不少"冷電話"問有沒有需要借錢,沒有需要也可以先借著留日後備用,又於電視廣告鼓吹先消費後找數的錯誤觀念。銀行往往為跑數而胡亂推銷,而沒有了良心。我對於這種企業文化感到倒胃。
我曾經以為自己會有一天感到麻木,而不斷地對自己說"只是打工啫,放工做咩都得"。可是一天一天的過,錢跟本不是我最要的(那是次想的)。我最希望自己的能力得以進步全部發揮,希望有個師傅般的老闆教我成長。師傅遇到與否是緣,能力的提升和實現是自己的路。若我一日不離開這裡,我每每有一個保留的心態,實難以去再進一步。
運氣使然
我由中學開始,就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問題。有錢開飯嗎?有錢交學費嗎?肺穿了也不想做手術是因為怕痛之餘,也擔心那要付手術費啊!(小時候實不知政府醫院實在平到你唔信。)最後,我決定離開正常入讀大學的中六中七課程,轉讀IVE的高級文憑。以方便我可以走堂去上班以賺錢生活,學費也可以借政府不用每月繳付。當日每個同學和老師也覺得我不可思異,說那跟本是放棄自己的學業而選擇別人認為成績差才入讀的職業學校。但我現在可以自毫地對大家說我於香港城市大學(是本部!不是和外國大學合營用錢買的學位)獲得工商管理一級榮譽學士,而工作和人工也比當年許多同學優厚。你說是運氣?對!那是。我由此至終也相信運氣。但人若不踏出一步,伸手抓住前面的運氣,那你永遠沒有可能有運。
人有時計算太多,認為這樣做不可能,這樣做又不夠好。最後還是自己踏著站著的地方最好。特別是商科出身的人會這樣,因為他們太精明,太精於計算和計畫。每一件事想的時間比做還要多。那做什麼也不成。
我有一個朋友,讀書時代他各方面也比我出色,而且也順利直入香港名牌大學。畢業後入了一間大中華電子公司的香港分公司做銷售和行政的工作。做了一年半載後,他認為這間公司沒有前景,原因有個常以公謀私的上司。他當然清楚了解這公司的問題,但他口中日日說要轉工。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這份不好,那份又不合。結果做了七年還是在原地踏步。他就是那種思前想後太多的人,結果什麼事也做不了。
而我剛好相反,幾年前我曾考警務督察,一心做一名幹練的領導者。事後雖然失敗,但我那幾個月的準備功夫竟大大提升了我對自己的了解,也加深了領導和人事管理的認識。我開學會如何做一個好的領導者,更讓我明白自己的優點和缺點,自己的性格。
決定
三十歲前,職業的訓練班。三十歲後,職業的實踐班。
我決定離開我現在的剛位,找尋合適自己的發展領域。老實說,我直到現時為止也很猶豫。猶豫著現在的高薪厚職,現在的職業前景。也擔心未來的不確定性,擔沒有錢買樓結婚。再者,我更未知道自己的路向。
但我清楚明白現在的工作一直做下去,也只令我更難改變自己的路向。愈早離開愈容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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